故拾

纸片人永远热恋

江南老(十)

·古代架空abo

·青梅酒薛闲*檀香玄悯

·人物属于木木,ooc属于我

·幼儿园文笔

·这两章最好不要晚上看(笔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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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玉美人】


陆廿七心不在焉地咬了一口芝麻糖糕,慢吞吞地嚼着,迟迟没有咽下去。


陆十九虽是在捧着书,但也分了心去注意着病恹恹的弟弟,见陆廿七半天咽不下去一口,皱了皱眉道:“不想吃就别吃了。”


陆廿七闻言,堵着一口气把嘴里的糖糕咽下去,含糊不清道:“你少管我。”


“怎么跟你哥说话的?”陆垣斥了声,但看着脸色苍白难受得紧的小儿子又不忍心太严厉,倒是拎了桌上的茶壶倒了小半杯水给他:“慢点吞。”


看着陆廿七一边喝着水一边艰难地咽下去,陆垣想将他手里的糖糕拿走,却不料陆廿七避开了他的手。


陆垣心下叹气——这孩子也不知是像了谁,这般倔强。


“别吃了,”陆十九放下书起身,径直走过去拿走了陆廿七手里的油纸包,“下次再给你买。”


“多事。”陆廿七撇撇嘴,咕哝了一句,倒也没再闹腾。


陆垣看着亡妻留下的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嘴硬倒是好笑,只是看着兄弟俩也一个比一个病歪歪的却是不住地发愁。


直到一阵凳子拖动的声音惊醒了他的沉思。


陆垣这才想起来两位贵人还被晾在门口,当下便是一阵羞愧,忙不迭地拉过椅子请到:“看我这疏忽的,竟让二位大师站在这儿等,属实是我的过失了,二位快请坐。”


说着又上手沏了茶,给两人倒上,倒是让本该来做这些事的奶娘有些手足无措了。


陆垣见状,便让奶娘先出去了。


薛闲慢条斯理地捏起茶盏,抿了一口,茶色清淡却甘香,果然是好茶。


“陆大官人,你可知是出了什么事?”


陆垣摇摇头又点点头:“只听之前的一位道师说是沾了鬼气,只是也找不到这鬼气的源头。”


“这宅子里可出过什么事吗?”


陆垣又摇了摇头:“这宅子是几年前我才买下来的,一直没出过什么事,至于之前的我倒是不知道了。”


“那好,”薛闲放下了茶盏,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,把目光投向陆十九:“现在到你了,小萝卜头。”


陆十九抬眼望了过来,明明在请他们进府的时候便已经做好了要全盘托出的心里准备,临到了头却是欲言又止。


万一,万一呢?万一他们打不过那个东西,便是落得个更坏的下场。


薛闲倒也没有催促,只是用手肘戳了戳身旁的人,示意道:“信不过我倒也情有可原,毕竟小爷我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英俊潇洒,看着不像会沾染这些神乎东西的人。但这人就不一样了,你看看这棺材脸,就是阎王爷来了也得退避三舍。”


“再看看这驱邪的铜钱,”薛闲顺手把玄悯腰间系着的铜线串拎起来,刚准备夸夸上面澄黄发亮的油皮,却发现这铜钱新的很,心下也是一愣,表面上却不动声色,继续瞎编:“一看就是行货。”


反正这些人也不懂,随着他瞎说而已,最重要的是要圆回来。


“.…..”玄悯侧头看了他一眼,冷漠地把拎着他铜钱串子摆摆的爪子给拍了下去——让这祖宗净瞎说。


“.…..”陆垣也沉默了,虽然他是不懂这些驱鬼之术,只是好歹也听闻过,再加上之前也请了不少的道士来府上,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一点——这铜钱新成这样的,多半是刚入行或是装模作样骗人的。


这下他倒有些担心了。


薛祖宗也没想到,他硬拗回来的这一茬,却是捡回面子坏了事。


“这铜钱不是贫僧惯用的。”玄悯冷着脸解释了一句,却也真的就是一句,再没有多的了,反倒是把目光投向了陆十九,淡声道:“倒是你,再不把身上的鬼契解了,你们两个便是一个也救不回来。”


一旁的陆垣闻言,当下就是一阵心惊。


陆十九动了动唇,扯开身旁拽着他催他快解释的陆廿七,欲言又止,半晌,方才低声道:“爹,可不可以让陆廿七先出去。”


“陆十九!”陆廿七闻言当下便生气了:“有什么是我听不得的!你就非得瞒着我?”


陆十九只是把视线投向陆垣,又重复了一声:“爹。”


陆垣正是有些为难,却是玄悯发了话:“麻烦陆官人带着幼子出去吧,这些事对于‘局外人’来说,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。”


既是玄悯开了口,便是陆垣再忧心也不得不拽着垮着一张脸的陆廿七出去了。


“说吧,”薛闲示意陆十九:“我们也不是那等多舌的人,你既不愿让旁人知道我们便不说出去就是了。”


没了陆垣和陆廿七在旁边,陆十九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:“有劳了。”


“啧,果然是小屁孩,”薛闲手贱,没忍住探身过去拍了一下小脑袋瓜:“死要面子。”


“.…..”玄悯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另一个“小屁孩”——这脸皮倒是厚的很,面不红心不跳的。


陆十九便低头回想了一刻,开始缓缓道来:“……大抵是在一个月前,陆廿七突然像撞着邪一样,身体坏了起来,白日还好,一到傍晚整个人就像是突生大病一样,吃不下东西,昏昏沉沉的,问他怎么了也说不出来,只说突然觉着难受,爹找了很多大夫也诊不出来什么毛病。”


“后来有一天晚上,我睡到半夜,突然被陆廿七摇醒了,让我不要叫人,跟着他走,他有东西要给我看……我当时是觉着不对劲的,我在后面跟着他,哪有人是踮着脚跟走路的?”


陆十九还记得那天晚上,初秋的风已经有些凉了,两个单衫薄衣的小孩走着有些冷。他其实是害怕的,但陆廿七在他耳边说了一句:“不想你弟弟出事,就跟我走。”


但那声音也不是陆廿七,而是一道缥缈的,似乎是从空气中传来的一道女声。


他跟着陆廿七,穿过长长的、寂静的回廊,穿过半月形的洞门,七绕八拐,却是越走越荒凉。最后是来到了一处陆十九从未到过的、荒废的院子,院子的角落处是一座半塌的祠堂,陆十九踩到祠堂里那些散了一地的木块的时候,听到了遍地的腐朽。


他抬头,陆廿七已经倒在了一旁的地上,只有祠堂正中的一张小桌上,放着一尊玉美人像。


莲花之上斜斜躺着的美人,玉骨里却隐隐透着不详的血色。


——薛闲听到这嗤笑一声,果然是些不知打哪来的邪门玩意儿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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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没写到想写的部分【垮.jpg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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